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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朝初年的君臣们到底“怕不怕”匈奴人?

2018-05-23 19:27:00 网络整理 阅读:104 评论:0

谈论西汉初年的汉匈战争,最常被拿来说的例子是两个:“白登之围”和“冒顿单于致信羞辱吕后”。

这两个情节曲折的故事,再配上汉朝长期施行的和亲政策,送女人给蛮夷换取和平的屈辱,借以撩拨男性观众们的神经,最后得出一个看似正确的结论,就是汉初曾经患上“恐匈症”,这个病,直到雄才大略的汉武帝才得以根治。

这样的故事,如果再加上“弱宋”的岁币和蒙古骑兵横扫欧亚的威能,足够成为某些一知半解者笃信的定论,然而,事实并非如此。

在汉初君臣的眼中,匈奴从来都算不上汉王朝的大患,其军事力量更是摆不上台面。

不信?

那就引用不同时代的几句时人的评断,以助理解。

汉朝初年的君臣们到底“怕不怕”匈奴人?

《汉书·晁错传》:今匈奴地形、技艺与中国异。上下山阪,出入溪涧,中国之马弗与也;险道倾仄,且驰且射,中国之骑弗与也;风雨罢劳,饥渴不困,中国之人弗与也:此匈奴之长技也。若夫平原易地,轻车突骑,则匈奴之众易挠乱也;劲弩长戟,射疏及远,则匈奴之弓弗能格也;坚甲利刃,长短相杂,游弩往来,什伍俱前,则匈奴之兵弗能当也;材官驺发,矢道同的,则匈奴之革笥木荐弗能支也;下马地斗,剑戟相接,去就相薄,则匈奴之足弗能给也:此中国之长技也。以此观之,匈奴之长技三,中国之长技五。陛下又兴数十万之众,以诛数万之匈奴,众寡之计,以一击十之术也。

这里是汉文帝时晁错的一道上书,里面谈到了匈奴和汉军的长技,匈奴有三,汉军有五,非常有意思的是,匈奴的长技并非我们理解的“平原无敌”的蒙古骑射,反而是:

能爬山越溪的良马,也就是越野能力;

山川谷地往来驰射的骑术, 也就是山地作战能力;

顶风冒雨抗冻挨饿的坚忍,也就是持续行军能力。

反倒是平地冲锋、弓弩对射、或是下马格斗这些真正的战阵对抗,全都是汉军胜出,最后说起数量,汉军完全是以十当一。

说的直白点,此时的匈奴骑兵与后世能骑射骚扰,也能重骑兵冲凿的蒙古骑兵根本不是一个物种,反而更像先秦时代的山戎、北宋西军面对的横山蕃部,翻山越岭你不行,真刀真枪我不行。

这种状态,一直维持到了现在网上著名金句“明犯强汉者,虽远必诛”的发明人陈汤的时代,也就是晁错之后150年左右,《汉书·傅常郑甘陈段传》记载陈汤的评价:夫胡兵五而当汉兵一,何者?兵刃朴钝,弓弩不利。今闻颇得汉巧,然犹三而当一。

也就是说,在匈奴从汉地吸收了大量文明成果之后,其在军事上也不过稍稍拉近了与汉军之间的差距,由五个顶一个,进步到了三个顶一个……

汉朝初年的君臣们到底“怕不怕”匈奴人?

有人或许会说,这是汉武帝打出来的自信,恰恰相反,在汉武帝之前的晁错口中早有评断(《汉书·晁错传》):胡人衣食之业不著于地,其势易以扰乱边境。……今使胡人数处转牧行猎于塞下,或当燕、代,或当上郡、北地、陇西,以候备塞之卒,卒少则入。陛下不救,则边民绝望而有降敌之心;救之,少发则不足,多发,远县才至,则胡又已去。聚而不罢,为费甚大;罢之,则胡复入。如此连年,则中国贫苦而民不安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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