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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与尹小芳老师

2018-09-27 19:07:41 网络整理 阅读:163 评论:0

不知不觉,我与小芳老师相识已有十五年了。

我与尹小芳老师

最初的相遇缘于她主演的《何文秀》。2002年时,偶然看到她80年代时的实况录像,那种感动和震撼至今记忆犹新。我虽此前对戏曲一直都怀有朦胧的好感,但那次才真正被一击而中。她在《私访》中唱“春风送暖万物新,来了我文秀再世人”,欣喜之中饱含沉重,把那种劫后余生者的感叹演绎得如此到位。她在《哭牌》中演何文秀隔窗观看妻子祭奠自己,有欢喜、有感动,有伤怀、有欣慰,把人物内心的悲欣交加、百味杂陈展现得生动风趣却又韵味深长。那种味道,实在不是言语所能说清。那天,我边看边哭,心绪复杂到难以言喻。怀着这种激动的心情,我设法辗转联系上了尹小芳老师。

和小芳老师第一次通上话,,已是2003年3月间。起初的两三次固然也相谈甚欢,甚至不乏零星的思想碰撞火花,但毕竟刚刚接触,多少仍有些陌生。但这种心理上的距离感很快便随着她的一个来电散去了。那一年,北京遭遇非典。我正在北大读研,校园里一下子变得空旷安静起来。5月初,我突然接到了小芳老师的电话。她说看到电视上的报道,就想到了在北京的我。她问我口罩等是不是都有,还缺不缺什么东西;又关照我们一定要小心,乖乖待在宿舍里,不要四处乱跑。我惊喜之余,大为感动。

与小芳老师的相遇为我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。也是在这一年,我找到了一些同样爱好越剧的同学,一起创办了北京大学学生越剧协会。未名湖畔,开始有了越剧柔婉的旋律。而小芳老师和我也因着越剧的缘分,日渐熟悉和亲近起来。我还在北京时,每次来上海看望小芳老师,都会把旅馆订在她家附近。拜访完她离开时,常常都已是晚上。临出门,她总要送到门口,并嘱我到了旅馆就给她发消息,免得她担心。记得有一次大家聊得特别开心,我回去时走路都轻快得像要飞起来,没几分钟就到了旅馆。我拨通电话向她报平安。她接起电话来听见是我,就很乐,说:“到底年纪轻,脚又长,才刚刚出门嘛,怎么这么快就到啦!”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她在那头笑意盈盈的样子。这些情境,每每回想,都让人觉得无比温馨。

2011年时,北大越协打算办一个尹派折子戏专场。计划初步确定后,我有一次就在电话里和小芳老师说起了这件事。她饶有兴趣地听我讲了我们整体的节目安排,得知我要在最后压轴演出《何文秀·算命》,就问我们打算从哪里演起。我回答说,从“枝头鸟雀闹声喧”开始。这就是从头到尾一整折了,对我们这些殊少上台的学生来说,其实颇有难度。所以她一听就乐了,笑我们胆子真大。但这天说笑完之后,她居然在家里默默翻出各个尹派学生出版的《何文秀》伴奏带,一盘盘听,从中找了比较合用的,专程给我寄来。之后,她又让人专门为我订做了这一场的何文秀戏服。我不知该说什么感谢的话,只有默默铭记于心。

她有时会当我是个小大人那样探询商讨,但更多的时候则当我是个小孩子般关怀爱护。十五年时光,转眼即逝,回望这段岁月,只觉满满的都是她的印记。(李声凤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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