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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米的别样“形态”(3)

2018-10-07 12:46:06 网络整理 阅读:202 评论:0

所以对非洲人来说,玉米是事关国计民生的最重大事项,没有之一。玉米粉的价格,就是民意的晴雨表。曾执政二十七年的赞比亚开国总统,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选举时,因为没有扛住恶意的“炒玉米粉团”,无力抑制玉米粉价格飞涨而黯然落败。差不多又是二十七年过去,大家能靠“希玛”填饱肚子了,开始哀叹继任总统因推行私有化而败光的家业,终于想起老总统原来是“国父”。年逾九十的老人家这才迎来人生第二次巅峰,所到之处一片欢呼。

每年的头尾,有两件事与玉米有关,意义重大。

一件是种玉米。非洲有旱雨两季,下种只能选在两季交接的日子,还要算好具体时机,太早水不够,发不了芽;太晚大雨倾盆,会将幼苗连根冲走。好不容易扎了根,虫害说来就来。蝗虫固然可怕又常见,“年轻”的玉米却最怕黏虫,它专往玉米苗的中心里钻,啃食殆尽,从外观上还看不出来,玉米连叶子都抽不出,遑论开花结子。

第二件是收玉米。种玉米是人与自然的较量,收玉米就是人与人的争夺。作为最重要的粮食储备,政府当然需要颗粒归公。粮食储备局早早在各地设点定价,但架不住走私猖獗,尤其是边境地区。他们以略高于政府的价格收购,并且现场现钱,对农户诱惑巨大。政府被逼无奈,只能提高收购价。好不容易收完了,还有人偷——非洲地区的粮仓基本是因陋就简,防护措施跟没有也差不多,甚至要出动军队才守得住。

如果碰上大丰收的年景,再简陋的粮仓还很可能不够用,就更不用说磨坊厂了,永远短缺。

直到玉米都磨成了粉,上市的、储备的、出口的(假如有富余的话),都落听了,这一年才算是消停了。

只要熬“希玛”的大锅总是热气腾腾的就好,因为那是当地人幸福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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