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碑与帖的形式美感(2)

2018-09-08 09:59:04 网络整理 阅读:171 评论:0

并紧接着说:

魏碑无不佳者,虽穷乡儿女造像,而骨肉峻宕,拙厚中皆有妍态,构字亦紧密非常,岂与晋世皆当书之会耶?何其工也!譬江、汉游女之风诗,汉、魏儿童之谣谚,自蕴蓄古雅,有后世学士所不能如者。故能择魏世造像记学之,已自能书矣。

康有为的总结并不十分牵强,只是康氏将此十美仅限于魏碑与南碑,似有失偏颇。因为南北朝碑皆由汉而来,而汉碑中诸如《张迁碑》《石门颂》《鲜于璜》《夏承碑》等更具整饬、严正之美,气象甚至更为宏大。故笔者认为,若论碑刻,不能绕过汉碑,而且有汉才有魏,有源才有流,故笔者认为,论碑刻之美,当首推汉碑。

碑与帖的形式美感(2)

《张迁碑》(局部)

再者,康氏总结之十美,乃整体之概括,非一碑即具此十美。一些格调高的刻石,或能兼数美,但皆有所长,或亦有所不长,须具体问题具体分析,笼而统之有失客观,针对性也可能出现偏差。

(一)气象浑穆

以笔者愚见,刻石文字之美当首推点画浑穆,此也正与帖学可资对比处。康氏十美中之“魄力雄强”“气象浑穆”“点画峻厚”“骨法洞达”“血肉丰美”皆可囊括其中。

所谓气象,即是由内而外表现出的一种精神气息与形象。魏晋之后,篆隶逐渐退出日常书写的舞台,以“二王”为祖的帖学行草书风占有绝对地位。尽管其间仍有漫长的隶楷书的递变,但大多数习书者甚或书法家可能不知有汉,那些浑厚肃穆的美感几无出现在书家或书论家的论述之中。因为缺少对比性,“二王”独占风头也成自然之事。“二王”书在魏晋,其时虽如阮元所说为“江左风流”,但毕竟去汉不远,故其点画之质尚遒,力量依然溢于字表。不过,倘我们将《张迁碑》放置于王书一旁,对比立马显现,那份重度、质度,岂“二王”所可比拟?打个比方,《张迁碑》如重量级拳手,“二王”则最多为中量级,不在一个级别里。“二王”书“点画峻峭”“骨法洞达”,筋骨血肉倒都不失,但却够不到雄强,更未达到浑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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