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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松江,“咬”住文学梦的那些快乐日子(2)

2018-06-07 07:32:05 网络整理 阅读:209 评论:0

那时年轻,为文有时是一项工作,有时恰好借机自我抒情。工作一块严肃,上面约县乡级头脑,谈发展愿景,看落地实况,再一起下到田头农舍寻有趣的人事。遇见吃喝机会,无论四乡八野哪个点,不放过的。乡下的喝酒与城里不一样,乡下的人对城里人喝酒的小心和总体的儒雅不屑,有机会便拿来嘲笑一番。边喝,边讲古人的“将进酒”,借酒力,在松江的水土上醉读,“与君歌一曲,请君为我侧耳听。钟鼓馔玉不足贵,但愿长醉不愿醒”。长醉后要醒,醒来作文,报纸等着你的文章鼓励改革发展的人前行。乡下人和上海人在醉酒的时候感到城乡结合得真好:乡下没有有影响力的大报纸,大报纸都在城中心;大报纸要有人下乡,我等下乡人便见到乡下对文字戮力痴迷的人,他们做着逐梦的事,在和泥土亲近的陋室萤灯里纵笔划拉。想那时的人纯粹,就是想把生活的艰辛化为内心的火烧,笔耕不辍,一旦黑色铅字在报纸杂志上刊出,便是高光时刻,照耀全乡四邻。

在松江,“咬”住文学梦的那些快乐日子(2)

有时,我们一起挖空心思找新鲜题材。比如写松江农民丝网版画,看那些色彩艳丽充满生活质感的形象物体,鸡鸭禽蛇花草鱼虫皆入画的扑鼻生动,真心喜欢地表达出来。今将一旧文翻出:

一只鱼鹰,傲立在一只鱼篓上,另一只从水中跃出的鱼鹰,身姿倒垂,喙如剪叉,而这形如剪叉的长喙中间,正牢牢叼住一条扁圆的鱼……夸张,变形,笔触简练。这幅《鱼鹰》版画的作者,是松江一个普通的农民。前不久,著名画家、上海美协主席沈柔坚来松江观画,欣喜不已道:“松江的农民丝网版画画得无拘无束,保持了农民画稚拙美的特色,好。”

其文其字,现在看,并未道出丝网版画的奥妙技法,但当年听到的赞美是绝对的,感觉飘起来,以为农民的丝网版画精髓就是我们深挖勾兑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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